第1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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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春戳著顧向東的腦袋：“我知道你性子倔，可沈家的恩情咱不能不報吧，你姐夫可多虧了沈家幫忙呢，沈悅那裏，你也別把話說死，我也好給她回話不是。”
顧向東氣的胸膛起伏：“要報恩也是你老衛家去報恩，關我們顧家什麽事？你要是心裏過意不去想報恩，你可以和姐夫離婚，把衛志成讓出來，讓沈悅嫁給姐夫去！”
顧春氣的在地上拾起一根手臂粗的斷樹枝，抽打顧向東：“顧向東，你說的是人話麽？我是你姐，你兩個外甥那麽小，你居然咒我跟你姐夫離婚！”
衛志成在省城上班，留顧春在家裏務農帶孩子，顧春本來就擔心，怕衛志成看多了城裏時尚的小姑娘花了眼會變心，現在顧向東拿離婚的話紮她的心，她心裏有氣，下手一下比一下狠，反正她弟弟身體結實，打幾下打不壞，她出出氣也是好的。
顧向東奪過木棍，兩手用力握住木棍的兩端，在膝蓋上一磕，‘哢嚓’一聲，手臂粗的木棍應聲而斷。
他將斷了的木棍扔在地上：“姐，讓你離婚原來你也會心痛不願意啊，那我呢，我難道心就不會痛！”
他甩手就走：“你是嫁出去的閨女，別摻和我的家事，你要是敢給蘇離難看，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。”
顧向東走的很快，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，還不知道她姐腦子發抽有沒有給蘇離氣受，老婆和姐姐，哪個更親他分的很清楚。
這一個月，蘇離巴心巴肺的為顧家好，他可不能讓蘇離受了姐姐的欺負。那個沈悅到底在顧春跟前說了什麽？
顧春跟在顧向東後面攆不上他，氣的又罵：“顧向東，你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，你姐我容易麽，我在老衛家過的什麽糟心日子啊，回娘家還要受你媳婦的氣，你個沒良心的，幫著你媳婦欺負你姐姐，你良心不會痛麽。”
她想不明白，明明沈家條件更好，明明是蘇離提出要走的，為什麽她媽媽和弟弟，都看不清現實呢。
．．．．．．
顧向東到家的時候，正好放學的顧秋也回來了，她把顧向東拉到廚房：“哥，嫂子在房間裏，你可好好哄一哄，我聽媽說大姐給嫂子氣受了。”
顧向東皺眉，和他猜的不錯，他姐顧春說了渾話了。
“你給你嫂子下碗肉絲面，一會我給她端進去。”
“好嘞，我現在就下。”
顧春從隔壁胖嬸家接到兩個孩子，剛走到院子裏就聽到說要下肉絲面，在廚房外面高聲喊上了：“顧春，面裏多打幾個荷包蛋，要糖心的，大寶愛吃糖心雞蛋。”其實她自己也愛吃糖心雞蛋，平時在家自己都舍不得吃。
顧向東攔住妹妹拿雞蛋的手，走出廚房：“姐，家裏面不夠，你回老衛家吃去吧。”
“我一個月沒回家了，家裏冷鍋冷竈的，能有什麽好吃的，晚上我就在你這吃了再回去。”
顧春嫁到衛家後就分家單獨過了，婆婆連孩子都不給她帶，怎麽可能會好心給她準備晚飯。
顧向東拿過一個小竹籃子，讓顧秋把早上稱的一斤肉割了一半放進去，又拿了七八個雞蛋，一把面條，幾顆青菜，然後將籃子放到廚房的屋檐下：“這些夠你和孩子吃兩三頓的了，趁天還沒有完全黑透，趕緊帶孩子回去吧。”
“顧向東，我在娘家吃頓飯怎麽啦？你為了哄你媳婦，至於這麽糟踐你姐麽！”
“你在這裏，我們都吃不下，現在家裏蘇離當家，你回去自己好好反省反省，想明白了你跟蘇離道個歉。”
顧春擡眼看唐桂蘭：“媽，你不幫你女兒說句話？顧向東現在眼裏沒有我這個姐姐，明天就能由著蘇離爬到你頭上，你怎麽不拿出做婆婆的款來，好好治治蘇離！”
唐桂蘭拄著拐杖回東屋，給顧春丟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：“我老了，你們姐弟翅膀都硬了，我管不了也不想管，不過我聽兒子的，兒子要聽她自己媳婦的話，媽也沒什麽意見，你有空在娘家胡鬧，怎麽不回去找你婆婆鬧？”
一個是女兒，一個是兒媳婦，唐桂蘭知道顧春想拿捏蘇離，可惜蘇離不是能讓她拿捏的人，她知道女兒不容易，衛家那個當家的女人是女婿的後媽，顧春嫁過去就分了家，兩個孩子後奶奶一天也沒給帶過。
顧春這幾年在衛家沒過幾天舒心日子，衛志成又去了省城，顧春的性情變得越發的尖刻了，可這也不是她給蘇離沒臉的理由啊，老太太拎得清。
多少人家都是因為做父母的偏心，鬧得家裏雞飛狗跳的，她見多了，現在顧家好不容易安穩了一點，她不可能由著已經出嫁的女兒，把兒子媳婦給鬧的不和的。
顧春氣急了，她把兩個孩子往顧向東身邊一推：“行！我走，孩子在你這再住幾天，等我把家裏收拾一下，過幾天就來接。”
她坐了一天車累死了，看到兩個娃娃這一個月過得白白胖胖的也放了心，就想偷下懶把兩個孩子繼續放在顧家，她一個人帶兩個娃，真的是很累的。
蘇離睡了一覺，被他們說話聲給吵醒了，聽到顧春還想把孩子扔在顧家，隔著窗子說：“顧向東，明天我要去縣城，說不定還會在招待所住幾天，等到我外公的信我才會回來，媽媽的腿還沒有好利索，顧秋要上學，你想好了，兩個孩子繼續留在家裏，你就別下地幹活了，你跟生產隊長請假在家自己帶吧。”
雖說樂樂和大寶很乖，可是顧春太氣人了，既然顧春已經回來了，才不會繼續給她看孩子呢，當媽的都不顧孩子，她憑什麽去給她帶呢。
“蘇離，這裏可是顧家，你不出來做飯伺候婆婆和丈夫，還挑撥我和我弟弟的關系，你出來，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蘇離刷的把房門打開：“沈悅難道沒跟你說，我打人很疼的麽？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？”
她看著顧春面色平靜：“這是你顧家不錯，我只是跟顧向東說清楚，我是不會再幫你帶孩子了，你不服氣就讓你弟弟別下地幹活，好好留在家裏給你看孩子。”
到時候她看這一大家子吃什麽喝什麽，大不了她明天一早就走，她才不要留下來受氣。
看著樂樂和大寶可憐兮兮的樣子，蘇離也心疼，可看著顧春對她的那股敵意，她的心也冷了。
她不是聖人，別人對她好，她會加倍回報，可總不能顧春都欺負到她頭上了，她還要爛好心去幫顧春照顧孩子吧。
顧春賭氣挎上裝肉菜面條的小籃子：“孩子我就要放娘家，你管的著麽。”
她就不信了，弟弟和媽會不管樂樂和大寶，蘇離就是欠管教，這個顧家，哪能讓蘇離掐在手裏。
顧向東一手抱一個，把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裏：“姐，我送你們回去吧，你別再較勁了，你老衛家的孩子，我顧家真的沒義務幫你養，而且我確實沒時間，蘇離一走，家裏連中飯都沒人燒，你要是不怕你兩個孩子挨餓，你就留他們在這裏好了。”
他說的也是實話，他媽唐桂蘭的腿腳還沒有好利索，雖然能下地了，可是也沒辦法去自留地弄菜燒飯，更別提帶孩子了，顧秋上學早出晚歸，也沒法看孩子。他不下地幹活，這一大家子吃什麽呢，她姐嫁人後，確實是變傻了。
顧春氣的渾身顫抖，都是這個蘇離，她嫁進來才一個月而已，弟弟就變了，媽也變了，居然幫著蘇離欺負她。
她真想把手裏的籃子砸到弟弟臉上，可是籃子裏是她娘三個的晚飯，她又舍不得，籃子裏還有半斤肉和雞蛋呢，都是好東西啊。
顧向東抱著孩子走到堂屋裏：“樂樂大寶，要回家了，和舅媽說聲再見吧。”
樂樂很乖巧，她這個年紀已經能明白點事了，知道自己的媽媽和這個溫柔的舅媽吵架了。
樂樂小聲的說：“舅媽再見，以後我和弟弟還能來玩麽？舅媽還給樂樂做紅燒肉麽？”
蘇離心裏頭難受，顧春不待見她，可是孩子是最純真的，分的清好壞。
“你當然可以來啦，這是你外婆家哦，你來的時候，如果舅媽在家的話，還會給樂樂做紅燒肉的。”
大寶癟著嘴要哭，伸手要蘇離抱：“舅媽抱抱，大寶想跟舅媽住。”
蘇離狠狠心：“大寶你媽媽回來了哦，讓舅舅送你們回家吧。”
顧向東送顧春和孩子回了衛家，沒有停留就回來了。
顧秋還在廚房裏，她端過一碗剛盛好的肉絲面給顧向東：“哥，晚飯是嫂子做的，但是她說不餓不吃，下好面就回屋了，這碗你端過去給嫂子，我給媽盛一碗送東屋裏，你好好哄嫂子啊，今天都是大姐不對，不能怪我嫂子的。”
顧向東接過碗筷，聞著很香，是蘇離的手藝，顧秋下不出這樣的肉絲面的。
他敲了敲西屋的房門，沒人應，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，果然從裏面鎖住了。
顧向東從堂屋高幾的抽屜裏取了一截鐵絲，幾下就把房門鎖給打開，他心裏感嘆，開自己的房門，見自己的媳婦，居然要用非常手段開鎖。
蘇離躺在床上，背對著門口，顧向東反鎖上房門，把碗筷放在床頭櫃上，脫了鞋子和蘇離並排躺在床上。
蘇離等啊等，也沒有等到顧向東開口說話，聞著面條的香味，她忍不住了，再等下去，面都涼了好麽。
“顧向東，你怎麽不勸我吃東西？”
難道不應該是顧向東先說出一番大道理，然後說什麽你再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之類的話啊，還有，她鎖了門，顧向東是怎麽進來的？
“我勸了你會吃麽？”
“不吃！”
“哦。”
“哦是什麽意思？”
蘇離翻身，卻差點親到了顧向東的臉，他也是側身躺著的，這會兩人幾乎臉貼臉。
顧向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：“我就是怕你不吃東西，晚上會沒有力氣。”
蘇離有些怕她：“晚上睡覺，我要力氣幹嘛。”
顧向東的手搭在蘇離的腰上：“蘇離，今晚大寶不在，這個房間裏就我們倆．．．”
蘇離暗道不好，光顧著生氣，忘了這茬事了．．．
這是她和顧向東第一次夜裏在房間裏獨處，這個男人不會是想對她做什麽吧．．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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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春氣的在地上拾起一根手臂粗的斷樹枝，抽打顧向東：“顧向東，你說的是人話麽？我是你姐，你兩個外甥那麽小，你居然咒我跟你姐夫離婚！”
衛志成在省城上班，留顧春在家裏務農帶孩子，顧春本來就擔心，怕衛志成看多了城裏時尚的小姑娘花了眼會變心，現在顧向東拿離婚的話紮她的心，她心裏有氣，下手一下比一下狠，反正她弟弟身體結實，打幾下打不壞，她出出氣也是好的。
顧向東奪過木棍，兩手用力握住木棍的兩端，在膝蓋上一磕，‘哢嚓’一聲，手臂粗的木棍應聲而斷。
他將斷了的木棍扔在地上：“姐，讓你離婚原來你也會心痛不願意啊，那我呢，我難道心就不會痛！”
他甩手就走：“你是嫁出去的閨女，別摻和我的家事，你要是敢給蘇離難看，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姐。”
顧向東走的很快，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，還不知道她姐腦子發抽有沒有給蘇離氣受，老婆和姐姐，哪個更親他分的很清楚。
這一個月，蘇離巴心巴肺的為顧家好，他可不能讓蘇離受了姐姐的欺負。那個沈悅到底在顧春跟前說了什麽？
顧春跟在顧向東後面攆不上他，氣的又罵：“顧向東，你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，你姐我容易麽，我在老衛家過的什麽糟心日子啊，回娘家還要受你媳婦的氣，你個沒良心的，幫著你媳婦欺負你姐姐，你良心不會痛麽。”
她想不明白，明明沈家條件更好，明明是蘇離提出要走的，為什麽她媽媽和弟弟，都看不清現實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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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向東到家的時候，正好放學的顧秋也回來了，她把顧向東拉到廚房：“哥，嫂子在房間裏，你可好好哄一哄，我聽媽說大姐給嫂子氣受了。”
顧向東皺眉，和他猜的不錯，他姐顧春說了渾話了。
“你給你嫂子下碗肉絲面，一會我給她端進去。”
“好嘞，我現在就下。”
顧春從隔壁胖嬸家接到兩個孩子，剛走到院子裏就聽到說要下肉絲面，在廚房外面高聲喊上了：“顧春，面裏多打幾個荷包蛋，要糖心的，大寶愛吃糖心雞蛋。”其實她自己也愛吃糖心雞蛋，平時在家自己都舍不得吃。
顧向東攔住妹妹拿雞蛋的手，走出廚房：“姐，家裏面不夠，你回老衛家吃去吧。”
“我一個月沒回家了，家裏冷鍋冷竈的，能有什麽好吃的，晚上我就在你這吃了再回去。”
顧春嫁到衛家後就分家單獨過了，婆婆連孩子都不給她帶，怎麽可能會好心給她準備晚飯。
顧向東拿過一個小竹籃子，讓顧秋把早上稱的一斤肉割了一半放進去，又拿了七八個雞蛋，一把面條，幾顆青菜，然後將籃子放到廚房的屋檐下：“這些夠你和孩子吃兩三頓的了，趁天還沒有完全黑透，趕緊帶孩子回去吧。”
“顧向東，我在娘家吃頓飯怎麽啦？你為了哄你媳婦，至於這麽糟踐你姐麽！”
“你在這裏，我們都吃不下，現在家裏蘇離當家，你回去自己好好反省反省，想明白了你跟蘇離道個歉。”
顧春擡眼看唐桂蘭：“媽，你不幫你女兒說句話？顧向東現在眼裏沒有我這個姐姐，明天就能由著蘇離爬到你頭上，你怎麽不拿出做婆婆的款來，好好治治蘇離！”
唐桂蘭拄著拐杖回東屋，給顧春丟下一句不冷不熱的話：“我老了，你們姐弟翅膀都硬了，我管不了也不想管，不過我聽兒子的，兒子要聽她自己媳婦的話，媽也沒什麽意見，你有空在娘家胡鬧，怎麽不回去找你婆婆鬧？”
一個是女兒，一個是兒媳婦，唐桂蘭知道顧春想拿捏蘇離，可惜蘇離不是能讓她拿捏的人，她知道女兒不容易，衛家那個當家的女人是女婿的後媽，顧春嫁過去就分了家，兩個孩子後奶奶一天也沒給帶過。
顧春這幾年在衛家沒過幾天舒心日子，衛志成又去了省城，顧春的性情變得越發的尖刻了，可這也不是她給蘇離沒臉的理由啊，老太太拎得清。
多少人家都是因為做父母的偏心，鬧得家裏雞飛狗跳的，她見多了，現在顧家好不容易安穩了一點，她不可能由著已經出嫁的女兒，把兒子媳婦給鬧的不和的。
顧春氣急了，她把兩個孩子往顧向東身邊一推：“行！我走，孩子在你這再住幾天，等我把家裏收拾一下，過幾天就來接。”
她坐了一天車累死了，看到兩個娃娃這一個月過得白白胖胖的也放了心，就想偷下懶把兩個孩子繼續放在顧家，她一個人帶兩個娃，真的是很累的。
蘇離睡了一覺，被他們說話聲給吵醒了，聽到顧春還想把孩子扔在顧家，隔著窗子說：“顧向東，明天我要去縣城，說不定還會在招待所住幾天，等到我外公的信我才會回來，媽媽的腿還沒有好利索，顧秋要上學，你想好了，兩個孩子繼續留在家裏，你就別下地幹活了，你跟生產隊長請假在家自己帶吧。”
雖說樂樂和大寶很乖，可是顧春太氣人了，既然顧春已經回來了，才不會繼續給她看孩子呢，當媽的都不顧孩子，她憑什麽去給她帶呢。
“蘇離，這裏可是顧家，你不出來做飯伺候婆婆和丈夫，還挑撥我和我弟弟的關系，你出來，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蘇離刷的把房門打開：“沈悅難道沒跟你說，我打人很疼的麽？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？”
她看著顧春面色平靜：“這是你顧家不錯，我只是跟顧向東說清楚，我是不會再幫你帶孩子了，你不服氣就讓你弟弟別下地幹活，好好留在家裏給你看孩子。”
到時候她看這一大家子吃什麽喝什麽，大不了她明天一早就走，她才不要留下來受氣。
看著樂樂和大寶可憐兮兮的樣子，蘇離也心疼，可看著顧春對她的那股敵意，她的心也冷了。
她不是聖人，別人對她好，她會加倍回報，可總不能顧春都欺負到她頭上了，她還要爛好心去幫顧春照顧孩子吧。
顧春賭氣挎上裝肉菜面條的小籃子：“孩子我就要放娘家，你管的著麽。”
她就不信了，弟弟和媽會不管樂樂和大寶，蘇離就是欠管教，這個顧家，哪能讓蘇離掐在手裏。
顧向東一手抱一個，把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裏：“姐，我送你們回去吧，你別再較勁了，你老衛家的孩子，我顧家真的沒義務幫你養，而且我確實沒時間，蘇離一走，家裏連中飯都沒人燒，你要是不怕你兩個孩子挨餓，你就留他們在這裏好了。”
他說的也是實話，他媽唐桂蘭的腿腳還沒有好利索，雖然能下地了，可是也沒辦法去自留地弄菜燒飯，更別提帶孩子了，顧秋上學早出晚歸，也沒法看孩子。他不下地幹活，這一大家子吃什麽呢，她姐嫁人後，確實是變傻了。
顧春氣的渾身顫抖，都是這個蘇離，她嫁進來才一個月而已，弟弟就變了，媽也變了，居然幫著蘇離欺負她。
她真想把手裏的籃子砸到弟弟臉上，可是籃子裏是她娘三個的晚飯，她又舍不得，籃子裏還有半斤肉和雞蛋呢，都是好東西啊。
顧向東抱著孩子走到堂屋裏：“樂樂大寶，要回家了，和舅媽說聲再見吧。”
樂樂很乖巧，她這個年紀已經能明白點事了，知道自己的媽媽和這個溫柔的舅媽吵架了。
樂樂小聲的說：“舅媽再見，以後我和弟弟還能來玩麽？舅媽還給樂樂做紅燒肉麽？”
蘇離心裏頭難受，顧春不待見她，可是孩子是最純真的，分的清好壞。
“你當然可以來啦，這是你外婆家哦，你來的時候，如果舅媽在家的話，還會給樂樂做紅燒肉的。”
大寶癟著嘴要哭，伸手要蘇離抱：“舅媽抱抱，大寶想跟舅媽住。”
蘇離狠狠心：“大寶你媽媽回來了哦，讓舅舅送你們回家吧。”
顧向東送顧春和孩子回了衛家，沒有停留就回來了。
顧秋還在廚房裏，她端過一碗剛盛好的肉絲面給顧向東：“哥，晚飯是嫂子做的，但是她說不餓不吃，下好面就回屋了，這碗你端過去給嫂子，我給媽盛一碗送東屋裏，你好好哄嫂子啊，今天都是大姐不對，不能怪我嫂子的。”
顧向東接過碗筷，聞著很香，是蘇離的手藝，顧秋下不出這樣的肉絲面的。
他敲了敲西屋的房門，沒人應，試著擰了一下門把手，果然從裏面鎖住了。
顧向東從堂屋高幾的抽屜裏取了一截鐵絲，幾下就把房門鎖給打開，他心裏感嘆，開自己的房門，見自己的媳婦，居然要用非常手段開鎖。
蘇離躺在床上，背對著門口，顧向東反鎖上房門，把碗筷放在床頭櫃上，脫了鞋子和蘇離並排躺在床上。
蘇離等啊等，也沒有等到顧向東開口說話，聞著面條的香味，她忍不住了，再等下去，面都涼了好麽。
“顧向東，你怎麽不勸我吃東西？”
難道不應該是顧向東先說出一番大道理，然後說什麽你再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之類的話啊，還有，她鎖了門，顧向東是怎麽進來的？
“我勸了你會吃麽？”
“不吃！”
“哦。”
“哦是什麽意思？”
蘇離翻身，卻差點親到了顧向東的臉，他也是側身躺著的，這會兩人幾乎臉貼臉。
顧向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：“我就是怕你不吃東西，晚上會沒有力氣。”
蘇離有些怕她：“晚上睡覺，我要力氣幹嘛。”
顧向東的手搭在蘇離的腰上：“蘇離，今晚大寶不在，這個房間裏就我們倆．．．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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